【韩张/双花】送“羊”入“虎”口（十一）
本章走剧情，画风变一下！
十一、
对于张新杰的终身大事，张佳乐表现出十二万分的担忧。孙哲平看着张佳乐拿着一把梳子一边跟小辫子作对一边念念有词，长叹了一口气，将书盖在脸上:“乐乐你就放十二个心吧，alpha都是用下半和谐身思考的生物，就新杰那长相和味道，你只要像从前那样给他把好关就行了。”
张佳乐扔下梳子跳到沙发上跨坐在孙哲平身上:“你这意思你也是用下半和谐身说话的？那你究竟是这喜欢我还是这喜欢我？”张佳乐敲了敲孙哲平的脑袋又一把握住他的下和谐面。
孙哲平嗷一声叫出来，一个翻身将张佳乐压在身下，咧着嘴笑道:“两个都要。”alpha的信息素立刻充斥整个房间。在苦咖啡味道的冲击下一股浓郁的奶香味也溢了出来。
张佳乐顿时手软腿软腰软瘫倒在孙哲平怀里，妖娆地哼哼了两声，刚想白日宣淫，突然又想起什么瞪了眼一把扯住孙哲平:“你丫怎么知道新杰的味道的，你干嘛了？”
“我对天发誓，我什么都没干！”孙哲平高举两手，“真的是意外意外，”他讨好地笑着，“有一次他忘了吃抑制剂了，有那么点味道透出来了。”
“真的？”张佳乐狐疑地眨巴眨巴眼。
“乐乐，你这是不信我啊还是不信你弟弟？”孙哲平俯下身不再给张佳乐思考的机会，两个人激情澎湃地在沙发上快活了一通。
张佳乐依旧香喷喷地睡着。孙哲平却没他这么无忧无虑。他抽出一支烟跑到阳台上点上，猛吸了两口后又狠狠掐灭。他望了房间一眼，决定还是走远点更好。张佳乐还要在这呆几个月，一直到这批学员各项考核结束才能回去。若是往常，他当然求之不得，可现在，他不知道张新杰究竟怀了什么心思，没有张佳乐在身边护持着，他真怕他出事。若张新杰有什么不测，张佳乐也一定会崩溃。
孙哲平坐在马桶盖上想了许久，终究掏出手机。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孙哲平也不客套，开门见山:“新杰，老韩是不是当年救你的那个？”
张新杰沉默了许久，久到孙哲平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挂断了电话。张新杰盯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忽然轻笑出声:“是啊，怎么了？”
孙哲平只觉得脑中的那根弦当的一声崩断了，他压抑住声音低吼道:“你疯了，他如果知道怎么办？”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倒是我的错？”张新杰仰起头，让即将脱眶的泪水回流。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孙哲平揉了把脸，“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我没怪过你，是我自愿的。”张新杰的泪再也压抑不住夺眶而出，偏偏又扯起嘴角笑着，“卧底嘛，总得有牺牲的，不是我就得是我哥，你不想让我哥受伤，我也不想，这不是一拍即合嘛！”
“新杰……”孙哲平捂住眼睛，“你哥其实宁愿受伤的是他自己……”
“所以永远都别告诉他。”张新杰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又是那冷静自持的法医了，“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来揭伤疤的吗？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孙哲平擦了把脸，“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报恩不一定要以身相许的。”
张新杰又笑了，这次笑中带了点嘲弄的味道:“我说我喜欢他你信吗？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他？”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孙哲平咬了咬牙，“不希望你再受伤。”
“我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行了，我这边你别担心了，对我哥好点就成。”张新杰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孙哲平握着手机呆坐片刻，慢慢地颤抖起身子，随后对着自己胸口狠狠打了一拳。他撑在洗手台上，开大水龙头，将头浸在冷水之中，直到胸口憋闷才抬了起来。他铁青着脸，扯下毛巾擦了擦，深吸一口气，调整着面部肌肉，直到脸上再看不出异样，方才打开卫生间的门。
门外，站着张佳乐，面无表情。
那一瞬间，孙哲平觉得天塌了下来。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张佳乐哑着声音问道。
“你，你不是在睡觉吗？”
“我问你那天发生了什么！”张佳乐扯起孙哲平领口，嘶吼着。
“什么那一天，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孙哲平扯起嘴角，想把张佳乐的手打开，“好了，乐乐你别闹了。”
“你刚才是不是在跟新杰打电话？”张佳乐的手颤抖着，“你别骗我了，我刚刚都听到了。新杰是什么人我能不了解，他会忘了吃抑制剂？孙哲平，你究竟干了什么！”张佳乐抢过孙哲平手机，果然最近联系人的第一位是张新杰。“他受了伤，受了什么伤？”
只这几句话孙哲平便知道张佳乐并没有完全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安下一分心，握住张佳乐的手:“你实在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但你知道了就别再找新杰问了，他不会再愿想起来的。”孙哲平重新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你记得我们百花的最后一个任务吗？”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就是最后那个任务，孙哲平身受重伤从此再也不能奋战在第一线。他记得孙哲平醒来之后望着医院的天花板一言不发，那神情像极了年幼时的张新杰。张佳乐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呼唤着，他怕，怕得厉害，怕孙哲平也会自闭，怕他也会有一天想不开。好在，孙哲平终究是挺了过来。在看到整个结案报告后，孙哲平抱着那本报告痛哭流涕，然后对前来探看的冯宪君说:“我要转文职，张佳乐也不卧底了。”百花特别行动小队就此解散。
可是这与新杰有什么关系呢，那时新杰只是一个学生。
“我们最后一个卧底任务是打掉黑军火贩卖链。”孙哲平的眼睛和烟头的火光一样红，“关键时刻我却掉了链子。”
“那不怪你，谁能知道警局内部也被渗透了呢。”
“本来，发现不对我应该立刻撤出的，可我太贪心，我在想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前功尽弃多可惜啊。在和你会合之前我想把那群追我们的引开……”孙哲平擤了擤鼻子，“我骗你说那些人被我引开了，其实……是被新杰引开了。”
“你说什么？”张佳乐霍然起身，他只觉得心脏砰砰砰跳的极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膛中冲出来，“不可能，他怎么会在那？他不可能在那！”张佳乐的唇抖得厉害，抖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不可能，你骗我，他当时在学校……他怎么引开的，啊？孙哲平，他怎么引开的？”
“那时没有其他办法……他是Omega，信息素对alpha有致命的诱惑……”
张佳乐低吼着扑了上去，撕扯着孙哲平。他大概猜到了一点，可没想到居然真是这样！“他是我弟弟，孙哲平，你疯了吗，你让他做这种事，王和谐八蛋！”
孙哲平任由张佳乐厮打着，一动不动，直到张佳乐累倒在沙发上他才动了动身子。他又掏出了一根烟:“引不开，你那边就会被包抄，所有的人都跑不了。”他深吸了一口，“我也怕，怕他出事，可是那种情况下……幸好，接应的人很快就到了，所以新杰没出事。”他握住张佳乐的手，“我不是故意要瞒你，这事对你对新杰都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他低下头，有些事情七分真三分假才更不容易分辨，“新杰虽然最后没出事，但终究受了那些人的言语侮辱。你也知道新杰一向心高气傲，所以……”
张佳乐抢过孙哲平香烟猛抽了一口:“你别骗我，只是这么简单？”
“若新杰真出了什么事，他的信息素味道你会闻不出来？”孙哲平靠在沙发上仿佛被抽去所有力气。
张佳乐不吱声，一口一口抽着香烟，抽的双眼通红泪流满面。
“乐乐……”孙哲平小心挪过去抱住张佳乐，“这不是最后都好好的嘛，你……”
“我这哥哥做得很差劲！”张佳乐抚住额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实情的。”张佳乐的头越埋越低，“我想变成他的依靠，可最后却是他护着我。我妈死的时候我发誓再也不让新杰受委屈，结果……”
“乐乐，乐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不怪你的。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好大喜功就不会这样。现在不是好了吗，咱再也不卧底了，安安稳稳做个小警察，再帮新杰挑个疼他的alpha，我们两家住一起，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新杰会不会受欺负了。”
张佳乐点了点头:“你最好今天说的都是实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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