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情(1)
预警：本文二郎神形象以传统神话为主，所以没有妹妹！没有妹妹！没有妹妹！
杨戬的母亲是云华公主，不叫瑶姬！改神话中救母成功为失败！
杨戬与王母的关系借鉴传说之一由王母抚养，但不完全由王母养到大。王母形象糅合西王母与瑶池金母。
杨戬与玉帝关系借鉴目前普遍认知——舅甥关系，古版本中为外祖与外孙。有隔阂。
杨戬的师父玉鼎真人不是宝前形象！
涉及故事为二郎神传统神话故事：劈山救母、担山赶日、杀蛟擒魔、折草量天、李冰治水、功封川主。并借用文学作品《封神演义》《西游记》《聊斋志异·席方平》。
文中会涉及三圣母与沉香，但这两位与杨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结义而来的亲朋关系！
杨戬形象除借鉴以上还有作者个人的私设，不排除不太恰当的花痴，请各位见谅！
综上：请各位亲妥善避雷！
本章由封神起，有私设。
1、
“没想到杨师兄功法那么高，酒量居然这么小！”
“不小了吧，黄龙师伯的仙人醉哎，咱们得灌了他一坛了吧！”
“一坛算什么，小爷我在乾元山的时候喝过三坛！”
“吹吧你，你那三坛里得有两坛半是水。”
“谁说的！”
“别不服气，你师父亲口说的，在你把酒偷回来之后他就施法换成水了。为此黄龙师伯还骂你师父暴殄天物呢！”
“你师父又不是黄龙师伯，你怎么知道的！”
“谁让你师父总喜欢找我师父下棋呢，聊到的呗！”
“我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
“我就不信！”
“不信也得信！”
……
杨戬已经醒了，但他这会不想睁眼。他十分苦恼怎么就没经得住这帮人闹把一坛子仙人醉都喝了呢？全喝了也就算了，怎么就没在喝到一半时运功把酒气都散了呢？没运功也行，怎么就没在最后脑子昏昏沉沉的时候想到掏一颗解酒丸吃了呢？……可见人是绝不能得意忘形的，魔家四将罢了，连截教的记名弟子都算不上，赢了他们对自己来说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莫要贻笑大方！
杨戬觉得这会头依旧晕得厉害，再加上哪吒和黄天化那没营养的吵闹，清源妙道真君终究忍无可忍，挥挥衣袖将那聒噪的源头扔了出去。
“师兄醒了！”哪吒滚了一圈，迅速爬起身，伸手拍门。门没拍到，拍到的是光柱。
黄天化掸掸衣袖，似笑非笑：“蠢，把我俩扔出来就是嫌我俩吵，怎么可能还给你留门。”
“你说谁蠢？”哪吒龇牙。
“谁觉得就是谁喽！”黄天化抬头挑眉。
“黄天化！找打！”
“打就打，谁怕谁啊！”
对于屋外的吵闹，早有先见之明的杨戬在挥袖将他们扔出去时便已经给屋子设了一层屏障，任他俩打得天翻地覆都不会影响到屋内一分一毫。杨戬现在太需要安静了，他得仔细想一想，一个诡异的梦！
杨戬默运玄功，似乎酒醉期间并没有人进入过他的梦境，可是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梦也万不会是他自己给自己编造出来的。
杨戬蓦的睁开眼，屈指轻叩床沿。
杨戬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在这样一个众神捭阖的世代，自己那些许道行在三教中或许能数得上名号，可要放眼天下他又算得了什么呢？九转玄功，无上妙法，然道外有道，术中亦有术，谁又知道这天下有没有专克玄功的术数呢！
他再次闭上双眼，回忆梦中一切。
这个梦之所以匪夷，便在于它似乎在告诉他之后将要发生的一切，又明明白白的昭示着这所谓的未来并非是真的！
这个梦起于今日之绝杀。
魔家四将身死，商纣大怒，遣闻太师西征，接着便是截教天君亲临战场。于是，这商周之争便演变为阐截两教的斗法……
闻仲，杨戬是知道的，截教的记名弟子。他曾听通天教主提起过，此人天资卓绝，可惜囿于世俗之恩，不能潜心修道。梦到他来，是顺理成章的事，又由他牵扯出截教弟子，也不奇怪。然而这梦奇特的便是他居然梦到十天君的十绝阵，甚至连破阵的过程都一清二楚。这，不符合梦境的特质，这是直白的预兆！
谁想给他这样的预兆？
伏羲、女娲、任意一位上古大神？杨戬摇头，若他们真有这样的能耐又何必令三教签下封神榜！那日众神共聚玉虚宫，他虽无资格在旁奉茶，可就会后众神面色及那只言片语也能猜出所谓的封神乃无奈之举。倘若那些大神们能左右时局，他们又何必那般无奈。
杨戬慢慢坐起身，低眉沉思。其实是否真为预兆此时想来并不重要。封神依旧，他还怕等不到闻仲吗？那时战场如何，截教如何，对比一二自然知晓，何需今日费心。
想通此点，杨戬下榻饮茶。茶香飘渺，如云雾缭绕。杨戬不由一声冷笑。
这梦的前半段若说还有根可依，那后半段就是无稽之谈！这也是为何杨戬觉得这梦不是真的！
梦中的他居然法力全失，向那所谓的蒙山山神下跪乞食！莫说神仙即使没了法力也是仙体不需吃喝，就算真的饿得要死了，他杨戬双膝跪父母跪师尊，也断没有为一顿饭食跪他人之理。为哮天犬？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若走投无路也定要哮天犬先走一步，免得日后遭人欺凌尊严丧尽生不如死。
杨戬一口饮尽杯中茶。
更不要说这梦最可笑的就是他杨戬落败于斯竟是因为阻挠外甥劈山救母！
他是父母独子，何时有的妹妹？没有妹妹又何来的什么外甥！
杨戬手中用力，一盏碧玉杯尽为齑粉。
他大约猜到是谁对他的梦境动了手脚。必是天帝无疑了！他想说什么？他囚妹杀妹亦是无奈？天规之下，徇私不得？他杨戬若也在此等位上也当举步维艰？
可惜杨戬永远不是他，杨戬没有妹妹！就算有，情法之间他亦能闯出一条生路！
杨戬嗅了嗅身上酒气，决定找个清静之所沐浴一番。
打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一个鼻青一个脸肿两个人。杨戬转眼查看四周，很好，毕竟是阐教的子弟，下手有分寸，没把院子毁了。
“师兄醒了？师兄去哪儿？”哪吒捂着鼻子跳上前，“带我一起去。”
“就你这样还好意思去见人？”
“你好意思，你脸肿得比我高！”
眼见二人又要比试一番，杨戬忙抬手：“此战刚了，想来三五日内不会有事，二位师弟不若随我回昆仑，想必太乙师叔与清虚师叔会十分想念你们。”
“回昆仑啊，”哪吒退后一步，“还是等我脸好了吧。”
“我倒不怕丢脸，可惜之前因为魔家四将的事刚被师父骂过，不想再去讨骂。师兄，此次回山何时再回来？可还有其他师兄弟们下山？”
“谁能下山不是由我定的。”杨戬眺望远方。为完成封神，各师叔伯们下山寻找凡间弟子，便如黄天化这般，园中玩耍突然消失，再见已是仙家子弟。只是不知对于他们来说是位列仙班前程远大，还是与家人共聚天伦来得轻松恣意。
“我在山中时多听师父说师兄乃我三代弟子首座，如今战场有师兄在我们定能势如破竹，不日就打到朝歌去，杀了那昏君！”
杨戬的笑有些晦涩，可惜眼前这两个心无城府的看不明白：“天化师弟，你高看我了。”他叹息一声，“我记得师叔也吃了不少酒，你俩去看看吧，可莫要指望龙须虎。”
眼见这刚打过架的哥俩又勾肩搭背地走了，杨戬眸中闪过一丝暗色，他记得梦中的黄天化没有挺过封神，而哪吒最后与他反目成仇了。
杨戬踢飞脚边的石子，去他妈的！
飞到几公里外找了一处温泉，沐浴舒爽，整冠净衣，飞回玉泉山。
金霞洞不似其他洞府弟子环绕，整个玉泉山除他与师父外便再无其他修道成人的神。杨戬入得洞府，待自家师父运功一周天后方才笑盈盈奉上两只小白鹄：“路上见这两个小东西可爱，便打来送与师父。”
“赐你的弹弓金丸尽用来打这些玩意，”玉鼎莞尔，“你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收下便是，何必次次要托师父的名。”
见被识破，杨戬笑意更甚：“可惜都是些凡物，即便养在洞中亦不知要等几千年才能化而为人，实在无趣。”
玉鼎轻摆拂尘：“你那哮天犬同样愚笨，怎不见你嫌弃他？”
杨戬眉目轻敛，轻声道：“那毕竟是徒儿救母时便留下的灵宠，即便再愚笨……”杨戬用力眨了几下眼，“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师父，弟子此次回来是要代天化师弟问个问题，不知日后又有哪些师兄弟会下山伐纣。”
玉鼎沉默了。在这长久的沉默中，杨戬低首悄声：“是弟子僭越了。”
“三代弟子中你是最聪明也是最出色的，你能猜出来的也便是当日我能听到的。”玉鼎拂尘清扫，幻出香茗，“玉虚十二金仙门下均要有弟子下山伐纣，我玉泉山只你一个弟子，为师无可奈何。”见杨戬抬头欲言，玉鼎举手止住，“你也见当日盛会后你的那些师叔伯们立刻下山寻找凡人子弟，唯二异常的便是你太乙师叔与为师。你太乙师叔的弟子灵珠子与陈塘关李靖孽缘未解，注定会参与伐纣，故而他不需再收弟子。那你可知为师又为何不寻凡人子弟转嫁你的封神之厄？”
“师父既已说了那是转嫁，那便不可为之。”
玉鼎轻笑：“戬儿，此语违心。”
杨戬顿首正色：“确实违心，只是杨戬残留了一丝幻想罢了。既幻想已灭，弟子便斗胆请师父点拨迷云。”他沉眸正声，“天道有常，天命所属哪里是说转嫁便能转嫁的！各位师叔伯收授凡人弟子，想必这些师弟们早已应了封神之厄，与其让他们去天庭做那徒有武艺却无道法的神仙，莫若此时便学了道法日后也好为天庭效力。可是，”杨戬轻蹙眉头，“就这最多十几年的道法学习有用吗？真的能在天庭上有所建树？弟子也瞧了几位师弟的道法，即使最聪慧者如哪吒，如今的道法也只比天兵略强一些。身死封神，道法便再不得进益，如此的神仙忝居天庭正神之职，如何服众？天庭真的愿意？”
玉鼎点头：“除此呢？”
“天庭不愿意，所以弟子猜想我那舅母应该来过玉虚宫了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戬儿。”玉鼎隔着茶雾看向杨戬，“当日你忙着送走各位大神，未注意到青鸟身影。王母隐身而入玉虚宫，言明伐纣之战必要你参与其中。你是贫道的徒儿，师尊自然要知会贫道一声。于是贫道当即质问王母。”
“身死封神，娘娘既要他死当年又何必送他来我阐教？”
“本宫不要他死，只要他下山伐纣。”
“刀剑无眼，娘娘怎知他能全身而退？”
“堂堂阐教三代首座，若连小小封神都冲不破那便只能怨你阐教误人子弟他杨戬不学无术，也怪本宫识人不明当年不该救他性命！”
“是娘娘会说的话。”杨戬托腮。
“贫道又问：他便真的功成，娘娘又如何确定他会为天庭所用？娘娘欲以恩胁迫？”
“本宫不屑挟恩图报！至于他是否为天庭所用，真人不需挂心。”
玉鼎定定地看着杨戬：“所以戬儿，你会为天庭所用吗？”
杨戬思索良久：“我不知道，师父。”
玉鼎叹息起身，背身而立：“王母有一句说得没错。”
“古神血脉，人神之眸，此子天命不得避世独立！”
“戬儿，你为何偏生了一双人神之眸呢！”
ps:私设封神有内幕。目前所进行的封神还是众神预设中的封神，没走偏，难度差不多是小孩子过家家，所以没人认为杨戬会有危险。另古神血脉和人神血脉不一样，私设杨戬属古神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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